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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rple Lin最近對某君罵了句:『肏你妹的!』
某君回:『我妹很醜。』
這句話,讓Purple Lin明白~

 『原來踢到鐵板的滋味是這個樣子。』

向來,Purple Lin是個離經叛道的孤臣孽子。

但得到這樣的回應,也不禁肅然起敬,啞口無言。

那句『我就肏給你看!』硬生生的卡在喉嚨,無法射出。

實際上,Purple Lin並不是因此膽怯了;

主要原因當然在於~『Purple Lin是個彬彬有禮的書香子弟。』

不過,通常都是粗口爆發後,才會猛然想起這回事兒= =

唉~卿本佳人,奈何作賊?

不要怪Purple Lin出口成髒,

我是個心中有愛的男人。

也許blog中充斥著~甘與草;

但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

每當Purple Lin提及令尊,令尊,令妹,令嚴的時候;

實際上都是想表達,『愛你妹的』,『愛你娘』,『愛你祖媽』。

煩惱,即是菩提呀!!!!!

人生的哲理,點到為止,在此擦屎沖水了。


前情提要: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愛妳娘!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提要個屁!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自己去看上一篇啦!!!!


『貪生怕死莫入此門』

 

經營一間音樂教室能夠賺大錢的機會有多大?

大約跟在自己家的門口挖到石油,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一樣。

Steven是個很有氣魄的經營者。

有沒聽過老闆要在別地方穿西裝打領帶養店的?

Steven就是這樣的硬漢,永不妥協。

但,悲慘的日子他總是只留給自己;

就算是那段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的時候,

Steven也沒有忘記過要照顧我的生計。

 

『Purple Lin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』

那天打烊後,Steven語重心長的對我說。

『沒事!少尻點手槍,日子還是能過。』

『別嘴硬,聽說你都在網路上賣起乳暈霜了』Steven一針見血的說。

『幹!!!你怎麼知道??』

『這件事情在教室裡早就不是秘密了』Steven無可奈何的對我攤了攤手。

『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』

我手邊有個差,引給你作好嗎?』

Steven,你明白的,我只想留在這陪你吃香蕉!!』

但如果這是我的要求呢?』

人生最大的悲哀,就是有太多的無奈。

也許不要讓老大哥為我擔心,是唯一能幫得上忙的事情。

那................我會照辦的。』我低下頭,無精打采的擠出這句話。


同步翻譯PA Sir

坦白說,第一次聽到Steven跟我提起這份工作時

我完全搞不懂它是什麼狗屁玩意!

但Steven沒對我解釋太多,只丟了句話給我~

相信我! 這份差你躺著都幹得來!』

 

第一把上工的地點在東區台北世貿。

坦白說,我對這種地方一直沒什麼好感。

 看到BOSS後,我更加的反感。

世儈!!還是特別的猥瑣的那種!!

電話裡面不是交代過你要穿西裝來了嗎?』

抱歉捏,我唯一長的像西裝的衣服是~高中制服,要我回家換嗎?』

哼!!免了~坦白告訴你,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很差。』

彼此,彼此。』對待我不客氣的人,Purple Lin向來是禮尚往來的。

  BOSS翻了翻白眼!

 似乎沒心情在繼續跟我抬槓了。

 『阿枝!帶著這個小鬼,告訴他該幹些什麼。』

 

這個阿枝,給我的感覺好多了。說話口給,一臉忠厚。

他馬上很熱誠的告訴我同步翻譯音控到底是要做些什麼。

 

我也很快的明白了Steven說我可以躺著幹的意思在哪了。

 

一台沒幾個頻道的mixer,

兩種類型的無線式發射機~紅外線&傳統式。

數位&紅外線接收器~

幾組特殊木製翻譯隔間。

他媽的!!沒了。

這玩意比用海棠小姐的頭髮拉撲克牌還要簡單。

 

好吧,我還是稍微解釋一下好了。雖然真他媽沒啥好說的。

總而言之呢,同步翻譯就是~

商務會議,研討會,老鼠會,天地會,管他媽什麼死人古頭會!

請外籍講師來幹古。當然~對大部分的人而言~

誰會知道台上那個洋鬼子在講什麼香蕉芭樂!

說的語言更可能是~西班牙文,日文,火星文,蔡英文..........

這個時候,會有一組專業的翻譯小組。

真的是他娘的專業~他們會待在特殊的隔音間裡面。

將洋鬼子的火星文『即時』翻譯成中文。

中間是完全沒有間隔的!!~~

真的是硬底子功夫!

 

      而我要做的無聊工作就是~~~~

 

一,把臭老外的即時幹古,收進mixer~

      然後完整的傳達給翻譯室裡面的漂亮姊姊,確保聲音清晰良好。

 

二,把翻譯室裡面漂亮姊姊的呻吟~不!聲音@@拉出來

       確保品質清晰良好。

 

三,架好幾座無趣的無線收發機,

再把翻譯好的聲音尻進那人手一台的翻譯機裡。

四,打打手槍,挖挖鼻屎把時間搓完。

 

比起平常作慣的Live Band PA,這簡直就是蘆筍比蔡頭。

要拉的線少多了,監聽的頻道也少多了。

更不用花上一整個下午在那SETING 調 TONE

就算要幫忙業主錄音~也不過是小菜一碟。

 

總之,我青青菜菜的就把這些幼稚園勞作給解決掉了。

BOSS 褚哥似乎對我也不那麼輕蔑了。

『叫作Purple Lin是吧?哼!你們這些玩樂器的還算是有兩下。』

我心裡打了個寒顫!

如果這種連這種狗屁玩意也算的上兩把刷子,

那我的音樂人生涯跟本就等於白活了。


 

四個小時後,收攤。

中間我吃了兩次公關公司準備的精緻茶點。

茶點內容極盡奢華能事,坦白說,

都是些我吃不起的高檔玩意,

這一段,我稍後再詳加描述。

 

褚哥很滿意的掏出2 張小朋友給我。

用很市儈的笑容問我『還幹不幹?』

我沒有猶豫~『幹!當然幹!』

2張小朋友對當時的我,不知道得上幾堂課,賣幾打乳暈霜才賺得回來。

『那走吧,現在出發到桃園~鴻禧山莊嚕』

屁啦@@半夜十一點了耶!!現在就殺到桃園會不會太離扯?!

 

『明早,還有一場。今晚得漏夜架設好』褚哥理所當然的說。

 

一個小時後,我人已經抵達鴻禧山莊大門口。

那個高幹名流打小白球的地方~~~~~~~~~~~

 

在路上,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褚哥聊著天。

『哼!坦白告訴你啦~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玩音樂的!』

我以一個過來人的立場給你個建議~

在那裏面瞎搞呀根本混不出什麼名堂的。

真他媽話不投機!

在我面前高談闊論的不過是個放棄夢想的老王八。

諷刺的地方在於,我居然心情舒暢

就為了皮包裡裝著這老王八的兩張小朋友。

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,很複雜。

半夜三點半離開鴻禧山莊的時候,

皮包裡面一共多了五張小朋友。

 

外加一張給我坐計程車回台北………………

墮落的日子,就從這五千元開始了。

 


在往後的日子裡面,我發現了 

 

褚哥這老王八,雖然人猥瑣之極但卻是號梟雄人物。 

 

在台北作音響的廠商如過江之鯉, 

 

能夠鎖定這麼冷門的市場進攻,也算他眼光獨到; 

 

在我的觀察中,台北市跟他競爭的同行不會超過三家。 

 

加上他人五人六的交際手腕,跟公關公司配合的天衣無縫 

 

場子他媽的多到作不完。

 

幾個月裡,我跑遍了全台北所有叫的出名子的五星級飯店。

 

我脫下破洞的牛仔褲,換上剪裁合身的西裝。

 

綁起披在肩上的零亂長髮。

 

 

 

要不了多久。

 

Purple Lin眼睛裡所看到的只有錢,也只剩下錢。

我開始對著那些從沒正眼看我的大老闆們,

鞠躬哈腰的發著公司名片。

享受著拳拳仕鄉里小人的優渥生活。

 

我沒有練琴,沒有時間是一回事,更沒有心情。

不再蒐集唱片,只蒐集小朋友。

對音樂的熱誠,逐漸崩塌在這樣糜爛的生活中。

 

 

直到~小鄭哥的出現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 

 

褚哥的音控公司經營模式非常鬆散化。 

 

所有的旗下Pa Sir幾乎都是兼差的, 

 

這是因應他創業初期舉步維艱,場子有一搭沒一搭 

 

所因應出來的對策。 

 

他是褚哥傘下的一支老牌。

小鄭哥年約四十歲~貌不驚人,但是天生有一股洋溢的熱情。

 

在偶然跟他合作的空檔裡面,我們相談甚歡。

 

『Purple Lin 你之前是在哪裡高就呢?』

 

對這個問句,我忽然有點不是滋味的罪惡感。

 

『就在音樂教室打打雜,玩玩樂器。』我心虛的回答。

 

『哇!!太棒了,我想我們一定會很有話聊。』

 

小鄭哥說的對,我們這下真的很有話聊了。

 

他也是個超級音樂迷。

 

從六零年代的老屁股搖滾,談到八零的HARD ROCK。

 

我們喜歡的風格,聽的CD幾乎都很相近。

 

對我而言,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與知音相逢。

 

那一晚,我們收完工還在君悅飯店的大廳繼續聊音樂。

 

聊到被大廳的工作人員請出去,還意猶未盡。

 

再到外面的7- 11買了兩打啤酒,繼續談。

 

我聽著小鄭哥說起十幾年前,Skid Row來台灣開演唱會時的故事。

 

聽他說著台灣搖滾英雄薛岳最後一場『灼熱』演唱會的情景。

 

熱血沸騰,心曠神怡。

 

兩杯黃湯下肚,小鄭哥很失落的向我問道

 

『Purple Lin,老弟。你是不是也準備放棄夢想了?』

 

『我明白那種滋味。』

 

當時,我跟馬仔搞出人命來了。

 

結了婚,生了兩個娃。把樂器給封了,

 

汲汲營營的向新台幣看齊。

 

我以一個過來人的心情告訴你,

 

『那種失去夢想的感覺,並不會被麻痺!!』

 

哪怕,幸福的家庭正是最強烈的麻醉劑。

 

但會一直有個聲音,再審判自己,揮之不去。

 

『告訴老哥吧,現在的這種生活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嗎?』

 

我腦袋完全一片空白,

 

對於這段時間的所有一切,都充滿著迷惘。

 

我被金錢給麻痺了多久?

 

有多久,沒有這樣坐在路邊跟人喝著啤酒聊著喜歡的樂手?

 

有多長的時間,我沒去思考~明天我該做些什麼?

 

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

How Long ?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How Long ?

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

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

How Long ?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How Long ?

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 How Long ?

 

終於,一切的一切在我腦海中炸開了。

 

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裡,我找回了本來的樣子。

 

佛家說的~『明心見性』

 

肯定是這個樣子。

 

謝謝小鄭哥。

 

如果真有搖滾之神~

 

那小鄭哥必然是搖滾之神派來拯救我的使徒。

 

之後,我跟老狐狸褚哥講明了。

 

我從哪裡來,就回哪裡去。

 

掛上手機的那一刻,我腦海裡浮現褚哥一臉錯愕的表情

 

So funny!!!

 

坦白說,我很珍惜這段出賣靈魂的體驗,

 

因為墮落過,讓自己能夠更勇敢的面對魔考。

 

也許在往後的日子裡面,還有可能再次sold my soul

 

 

 

 

 

但,我會鼓足勇氣給自己最好的交代。


 

再沒有比這首歌更適合作ending!

  

險峻海峽~Money For Nothing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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